贤妃和临安顿时肝胆俱裂,心痛不已,孝康帝这话的意思是完全放弃塔她们母女了吗?
贤妃吓得当场跪下,身子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皇上,临安是您的女儿啊!您还记得临安小时候,您也曾抱过她,您说临安是——”
“够了!闭嘴!”孝康帝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听以前的事,更不想知道他当初是有多疼爱临安,这仿佛是在提醒他的眼光有多差,否则怎么会宠着临安这样的人。
孝康帝只是用厌恶的眼神扫了一眼贤妃,接着淡淡看了眼临安,那眼神让临安害怕,仿佛有什么属于她的东西正在一点又一点地从她身上剥离,虽然不知道她即将失去的是什么,但是临安仍然是难掩心慌。
“父皇——”
“你以后就好自为之吧。”
孝康帝说完,领着陈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偌大的宫殿,一时间只剩下了贤妃和临安两个人。
明明殿内的温度不低,明明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但是临安却觉得无比的寒冷。那冷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仿佛有一冰箭在她的血液里横冲直撞,那种感觉真的是糟透了!起码临安真的是无法接受。
贤妃身子伏在瓷砖上,保养得宜的脸上一片惨淡,泪水像是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流。泪水混合着瓷砖的冰冷,让贤妃生生打了一个哆嗦。
不知过去多久,贤妃才缓缓抬起头,茫然地盯着临安。
贤妃忽然觉得好笑,她在宫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直小心翼翼伺候着孝康帝,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孝康帝不喜。几十年过去了,贤妃才算是得了孝康帝那么一点点心,真的是只有一点点!
可贤妃费尽了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居然就被她的女儿轻轻松松毁了!
贤妃现在无比确定,她这生的哪里是女儿啊!分明是来讨债的恶鬼啊!
“你是怎么跟本宫说的?你说在苏家过得不错,这就是你口中的不错?你好,你好!你真是太好了!本宫真是万万没想到,你堂堂的公主,居然跑去苏家,说要退婚,你到底有没有脸?你到底要不要脸!”
贤妃的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死命克制着心里的燃烧的熊熊怒火,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会上前掐死临安。
临安哆嗦了一下,她正沉浸于孝康帝的冷酷无情中,如今又见贤妃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她终于有些害怕了,她颤着声说道,“苏劲松愿意跟父皇说——说要退婚,这不是很好吗?我觉得苏劲松挺识相的。”
临安公主说着,面容忽然扭曲狰狞一片,“结果苏劲松全是在骗我!他居然把我跟他说的话都跟父皇说了,他好大的胆子!”
贤妃瞧着临安公主将苏劲松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贤妃不否认她也是恨苏劲松的,不过她很确定不是苏劲松将话告诉孝康帝的,不出意外应该是苏阁老说的。
如果苏阁老能忍着不说,如果苏家能忍忍将临安娶过去,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贤妃在心里如果着。
只是贤妃也不能自欺欺人,任谁会娶一个如此羞辱自己的女人进门。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有个儿子,未来的儿媳妇登门羞辱她儿子,贤妃就连弄死对方的心都有了,还让对方进门?开什么玩笑,死也不可能!
贤妃也懒得跟临安争执苏劲松到底有没有错这件事了,这不是最重要的。让那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贤妃无比疲惫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