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中众人几乎都对张耀承横眉竖眼,目中愤愤不平。
学子辩理失败,不得已他们亲自上场,这回定要大胜而回。
刘北上面无表情,默默看着众官员对张耀承口诛笔伐。
朱知墨怒声说道:
“自古士农工商,这里倒成了商工士农,这是要巅峰传统铁律啊”
赵如峰咬牙切齿说道:
“这里是赚钱了,可是你县货物流入我县,致我县数百工匠手艺人家道败落,这是利己损人呐”
李舒愤声说道:
“我县不过四万民众,跑来桐崖的成年劳力竟有上千,如今已近农忙,农民都想来这里务工,长此以往,我县工商农业必然毁于一旦,岂可如此肆意妄为”
张耀承嘴角跳动,年前杀了一大批人,让他心性沉稳不少,否则他现在必定脸红脖子粗的跳脚反驳。
马如山说道:
“虽说朝廷有鼓励经商免税两年的政策,但是工坊日进数千两银子,又对周边县城造成如此巨大影响,应当征重税反补周边各县,不致周边县城动荡啊”
杨北山说道:
“桐崖周围还有山匪势力数股,也不应再由郡城出钱剿平,应该由桐崖自己出钱剿匪,这以往都是乡绅凑钱,既然桐崖已无乡绅,当由工坊出钱”
周田埂说道:
“听说桐崖私铸弹簧铁,这等影响我朝稳定的铸造法应该上交朝廷,岂能由商人把持牟利,长久以往,必成隐患”
......
马粟半眯着眼,不时瞥向张耀承,脸上微微露出畅快之意。
他们吸收了学子的教训,不再采用那些大道理,而从这些民生下手,有郡守和各县令形成大势压迫,看张耀承怎么应对。
张耀承怒火不停上涌,不过依然被他死死压住,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宛如入定。
刘北上见张耀承竟然稳坐如山,心中也有些讶异,不过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强自镇定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大堂中众官员见刘北上看向张耀承,知道上官要说话了,都默契的合拢嘴巴。
张耀承也抬头一看。
刘北上悠悠说道:
“张县令,那片工坊可属于你的集市改革业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