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蠢问题?”夏临夏好笑道,“当然背过啊,过年家里来不少弟弟妹妹,最喜欢让我背了。我跟你说,她们可无法无天了,哪像今天见到的这帮孩子这么有礼貌啊......”

    话题越扯越远,季逢雪便没再追问,大概是一时头晕才问出的这问题,便说道:“那是因为你的弟弟妹妹们过得幸福啊。”

    “也是,她们是挺幸福的。”夏临夏感慨道,“就我小时候,爸妈工作真的很忙,一个星期可能都见不到什么人,那会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你说他们这帮孩子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爸妈,可怎么过啊?”

    “难过也得过啊,没有谁说来都是容易的。”季逢雪说完,后背突然疼了一下,她刚一皱眉,就被夏临夏发现了。

    “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睡觉吧,到家了我叫你。”夏临夏直接掰着她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靠,“很快就到了。”

    季逢雪听话地合上眼。

    夏临夏摸了摸她的脑袋,低低地笑了一声:“你还有这么乖的时候呢。”

    车子驶上山,她扭头看着外面的山景,打开窗户,山风一下就灌了进来,将披散的头发悉数吹了起来,落了季逢雪一脸。

    她赶紧摸出个橡皮筋,随手扎了个马尾。手撑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稍一垂眸,就看见了那条手链,不禁有些失神。

    上一次,季逢雪指导完薛辉去拍卖会的时候,曾说过买到什么不重要,只要对方能感受到心意就好。

    那么,季逢雪又是什么心意呢?

    难道是要跟她冰释前嫌吗?

    仔细想想,季逢雪好像确实跟她没有太大的仇恨,顶多是看她不顺眼。而因为肖羽然的缘故,她一直认为肖羽然给季逢雪讲了不少她的坏话,所以对方理应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

    可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季逢雪好像对她并没有什么敌意。

    或许,她们真的可以握手言和,做个好朋友吧?

    车子停下后,夏临夏刚想叫醒人,就察觉肩膀一轻,季逢雪若无其事地下车了。

    “咦?这是睡没睡着啊?”她疑惑不已,若是自己打盹的话,绝对不可能醒来时还这么清醒啊。

    “要不要去下医院啊?”她追下车,看见她雪纺白衬衫的后背沾上了泥土和杂草,“先去换件衣服吧。”

    “不用去医院了,不严重。”季逢雪走到客厅,顿了一下,“你上次开的药,这里有吗?”

    “有的,我没带回去。”夏临夏赶紧回屋拿出药膏药酒等物品,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拍了张照片和给家里的私人医生,说了下情况。

    “医生说,只有这个药膏可以用,得先消下毒。”她说。

    “嗯,好。”季逢雪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往卫生间走去。半分钟后,她回头一看:“你跟着来干嘛?”

    “帮你消毒啊,你自己能行?”

    “不消就是。”

    “不行,万一你的伤口烂了怎么办!”夏临夏恐吓道,压低了声音,“烂了都不好找对象的,到时候你们一脱衣服,她不就看到你的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