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这些玩意儿做什么?”瞧着迅速穿上黑色作战服的张子文,凯子满眼的讶异。
“呵呵,做什么?抢人呗。”张子文嘴里笑着,手上熟练地组装着零散的武器部件,就几秒黑黝发亮的97式折叠式冲锋枪已经呈现在凯子面前。
“抢人?抢谁?”凯子嘴巴快要合不拢。
“废话,今天是周一,我还会抢谁?”张子文白了他一眼,顺手将瓦期弹挂在腰间。
“你……你是说胖子?”凯子眼睛里抹过一丝亮色,有点不相信地说道:“你要劫狱?”
“呵呵,劫狱?”张子文笑着说道:“这么低级的事情哥们儿可不做,怎么也得弄大场景啊,要不然还真对不起部队对我的一番培养。”
“这……这可是在犯罪,你……想清楚没有?”凯子虽然不愿意胖子在监狱里受苦,但眼睁睁瞧着张子文为自己兄弟犯罪,心下很是过意不去,他的眼睛有些红,是感动,也有愧疚。
“没办法,有的事不做是不行了。”张子文有唇角浮出一丝苦笑,可靠情报,胖子活不到新疆,刘展与陈浩已经安排了杀招,将在押送途中制造假逃跑事件,不出手相救,胖子死了也是白死。
做这样犯罪的事情,张子文也很无奈,他不愿意跟政府过不去,胖子判刑,也算是咎由自取,他既然违了法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接受改造。做为朋友,他最多在胖子服刑的时候用金钱打点,或用其他什么办法让胖子在监狱里好过一点,减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事情偏不让张子文如愿,刘展心胸狭窄对张子文的怨恨颇大,对他的朋友一定要斩尽杀绝,这家伙有钱。有钱就能买通任何人,也能让个别败类干警上道,刘展的阴谋紧密锣鼓暗中进行着,只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张子文,玩阴的,张子文是他祖宗的祖宗。
周青,侦察兵出身,这家伙的侦察伎俩不是盖的,在他一系列的秘密调查中,张子文获悉了对方的阴谋,也从中寻找到了天赐良机。将计就计这一招不用白不用,机会是对方给的,不把握空虚难得的机会,他这个精锐特种精英岂不是白混了?
出发前的准备已经完成,张子文瞧了眼三名手下,一身黑色作战服的手下已经整装待发。清一色的精英突击装备,瞧着他们面罩下的眼神透出炙热的光芒,张子文的热血开始沸腾。久违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执行危险任务的岁月。
张子文瞧了瞧手表,时针指向清晨8时正,张子文戴好耳麦,拉下三眼面罩,按照军队出发前惯例,检查武器装备、调频、对表,最后在一声“出发”的命令声中,身着作战服的精英们踏上了征途。
中海市第一监狱离火车站的路程约36公里,高速公路出口到一级公路连接处有一三岔路口,这里地处偏僻,没有什么住户在附近,但处在交通要塞,来往的车辆倒是不少,这个路段也是押送车辆必经之地。
离三岔路口500米距离左右,有一弯道,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高速公路进出口与到三岔路口的情景,8点20分,张子文所乘的破旧面包车悄然滑向弯道侧的凹地中,弯道的另一侧,还停着一辆面包车,一样的破旧,一样的不扯眼,面包车里似乎有人,但并没有发觉张子文面包车就停在车后另一侧20米不远处,死角中的死角,张子文选择的停车地点只能他瞧得见别人,而别人休想发现他,这就是精锐与菜鸟的分别。
8点25分,500米外的三岔路口出现了一辆超级大的货柜车,很不巧,货柜车似乎发生了故障,一名看碟似司机的人走下车来,打开了引擎盖,瞧架势,正准备检查故障。
大货柜軖进入预定位置仅过一分钟,离三岔路口地1公里远的地方,三条路同时出现了三辆黄色的工程车,时间拿捏相当的准备。
“咱们的黄雀已经到预定位置了。”张子文放下望远镜,对着身侧的周青说道:“应该是这辆货柜车了,呵呵,来得倒准时。”
周青接过张子文递过来的望远镜瞧了眼,点了点头笑道:“没错,应该是这辆车,车牌照一瞧就知道是涂改了的,还是您想得到这次将计就计的行动,省得我们自己再去寻找什么大货车。”
张子文笑着说道:“有现成的不用,这不犯傻吗?”
8点30分,这时,耳麦里传来一阵呼叫:“老猫老猫,我是花猫,我是花猫,收到请回答。”
“老猫收到,花猫请讲。”张子文脸色变得异常冷静。
“老鼠已出洞,老鼠已出洞。”耳麦里的声音异常清晰。
“老猫明白,老猫明白。”张子文面罩下的眼神有了丝笑意,对坐在身侧的周青说道:“原计划不变。”
周青点了点头,没有答话,暗自调整着自己的身体状态,就要动手,身为军人,非常清楚怎么在行动前将自己的身体状况调整到最佳状态。
坐在后座的凯子似乎听明白了什么,有些紧张地问道:“胖子押送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