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全场再度沉默。

    刘夫长脸色更是气红了,问道,“九五二七,我问你你这又要怎么说?”

    李道:“抱歉,这一次是左脚滑了。”

    刘夫长气极反笑,“那是不是等下右脚还要滑一下?”

    李道耸耸肩,“谁知道呢。”

    北蛮士兵被干沉默了,被一个死囚营的死囚打投降不说,投降了还要被杀,现在还要被威胁,真一点人权都没有。

    见李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刘夫长也瞬间没了脾气。

    毕竟,和一个死囚你又能计较什么。

    军法处置?

    死囚不是军人。

    杀了他?

    这本就是该死的死囚好吧。

    再说了,如果是之前偷偷杀了也就杀了,但现在刘夫长怎么可能下手。

    这一次夜袭能够如此成功有九五二七这位死囚一份大功劳。

    更何况死囚越厉害,那么在战场上的作用越大,他们手下的士兵也能少许多伤亡。

    这样一来,他更舍不得杀了。

    最终,刘夫长只能简单处理,稍作惩戒。

    殊不知,李道之所以敢肆意妄为的杀俘虏就是因为和他想的一样。

    在李道看来,他都已经是死囚了,还怕什么?

    难不成还能再判他一次死刑?

    “九五二七,因为你此次杀俘,这一次的战功就没你的份了。”

    “那杀敌的那部分战功还算吗?”

    “杀敌?你杀了多少?”

    李道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个沾满血渍的布包,一打开,里面全部都是北蛮士兵的左耳。

    大致数了一下,他抬起道,“总共十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