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看着眼前不断闪动的乌光，心中陷入了沉思。
长垣辖地占据天荒大陆如此之大的面积，其中生活的凡人不计其数，长垣教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将其全部血洗，定然是蓄谋已久。否则以现在半废的长垣教做不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举动。
不知道长垣教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难不成想要用如此多的凡人性命直接来磨灭塔灵吗？
不可能！
血洗长垣辖地凡人就能磨灭塔灵，长垣教早就这样做了，不会等到现在山穷水尽才做出这样的举动。
如此推断，虽然不知道塔灵大人和师尊到底会承受怎样的冲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没有凡人持之以恒提供灵魂之力，他们不会被彻底磨灭。
舒寒目光深远看向长垣教腹地。
玄命仙，你到底是何人？究竟想干什么？
现在长垣教局势已成定局，舒寒便没有继续停留，转而带着身负重伤的敖游赶往万妖谷。
舒寒心想，现在距离长乐无垠宫开启只剩下不到三百年，无论那个神秘玄命仙有什么打算，其意必在长乐无垠宫。自己一人势单力薄，好在有敖游这样强大可靠的盟友，自己这边也不是没有胜算。
相反，若是助敖游得到最后一件通灵至宝，寒月心。长乐无垠宫的主动权反而攥在敖游和他手中。
不过飞往万妖谷途中，舒寒还是不放心长垣教，于是分出了一道化身，让化身冒险前往现在的长垣辖地，一探究竟。
分身反方向直接飞入长垣辖地之中。
所过数千里，路过数个大型凡人城池旧址，然而本应该出现在大地上的凡人城池，此时早已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个个巨大的黑水晶丛生的巨坑。
那黑水晶中隐隐约约能看到凡人的残肢断臂，裸露的土地之中到处掺杂着还未褪色的鲜红，让人观之触目惊心。
本来兴盛的凡人城池，现在已然变成了一处处巨大的坟地。
舒寒看到此情此景，痛心不已。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他当即动用天璇圣印的通透世界。当初就是这通透世界看到了凡人灵魂之力的流向，如今他再次打开通透世界，陡然发现这些四处丛生的黑水晶散发一种看不见的乌光。那些凡人的亡魂被这些乌光驱使，海纳百川地一起涌向长垣教。
“果然没错！”
这一幕证实了舒寒的猜想。
长垣教圈养如此之多凡人，就是为了他们无时无刻念诵经文所产生的灵魂之力，而现在他们选择将凡人全部抹杀，就是等不及一点点收割，想要将凡人的灵魂全部收集起来。
“玄命仙、伍浩铭，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舒寒目光锁定住长垣教所在的方向，当即想要缩地成寸，前往长垣教一探究竟。但是忽然间，舒寒看到这一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样的大屠杀，他在大云也见过。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