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岸生发现最近药馆变得热闹起来了。
时常就有女孩子三三两两地来,倒也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净是来称几两陈皮枸杞的。
许岸生上次见到这样的阵仗还是在老郎中刚走那几个月,村里的婆婆婶婶母爱泛滥,生怕许岸生活不下去了,恨不得菜都上他这里来买。
可这回又是为什么呢?
许岸生想起前日院子外闹哄哄的,问王婶王婶说在聊新来的那个杂工阿来。
他福至心灵,恍然大悟,待夜里闭了馆,拉过常李坐好,一脸肃穆地同他道:“我可能要说一件不好的事,你不要难过。”
常李挑眉:“说。”
“嗯,就是,”许岸生忽然就哽住了,“就是……”
“?”
“就是……”
“什么?”常李耐着性子问,觉得自己十辈子脾气没这么好过。
听这瞎子说,老许死了,这药馆就变成这小瞎子的了;寨子里的人也说,如果常宏死了,那寨子和山头就是他常李的了;那要是刀了这小瞎子的话,药馆会是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