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才三岁多,白白嫩嫩的,坐在浴巾上,像个发光的小精灵。

    安伯眉开眼笑的在替他擦水,阳阳伸手抢着浴巾,两个人玩了起来。

    “小少爷乖,咱们赶紧穿衣服,不然可要感冒了。”

    阳阳乖乖的伸出小手,让安伯穿衣服,虽说现在是秋天,温度还有些高,但是安伯还是特别注意的。

    酒酒给阳阳挑的小衣服,又可爱,颜色又好,衬得阳阳可爱得让人就想捏捏。

    刚想完,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捏了捏阳阳的小脸蛋。

    “小子,这么快就过来了?”

    阳阳看着楚辞温柔的脸庞,嘻嘻笑了笑,急忙套好衣服。

    安伯一样一样的给他整理好,又穿上袜子、小鞋子,阳阳张开小手,楚辞就把他抱了起来,转身朝院子走去,晒晒太阳。

    “怎么样,恢复得还好吗?”

    “恩。”

    阳阳点了点头,反正是不痛了吧。

    楚辞看着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恐惧,伸手将他紧紧的抱进怀里。

    “别怕,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阳阳,都是我们的疏忽,没有照顾好你,叔叔欠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叔叔的,叔叔赴汤蹈火,都给你做。”

    如果不是他们都中了计,就不会让酒酒和阳阳遭遇这种灭绝性的灾难。

    楚辞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睁开眼睛,都会看到,他冲进那间破旧不堪的小房里,那鲜血淋淋的一幕。

    酒酒一身是血,阳阳也一身都是鲜血,他们的身下,血液还在流淌。

    那一幕,不止是阳阳和酒酒一生的痛,也是楚辞一辈子都摘不掉的内疚。

    那几个人,现在销声匿迹,只怕是肖擎战,把他们都……

    “你爹地放心你来这里吗?”

    楚辞看了一眼院子,看得见的保镖有三个,加上安伯,他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陌生的年轻脸孔,而且在附近租房子,估计都是肖擎战派的人。

    “爹地送。”

    阳阳窝在楚辞的怀里,奶声说着,懒懒的,有些累了。

    楚辞接过安伯递过来的毯子,把阳阳裹在怀里,又接过奶瓶,塞进阳阳的怀里,让他撸奶瓶,阳光下,楚辞慢悠悠的走着,耳边都是阳阳咕叽咕叽啜奶瓶的声音,楚辞看着他挑了挑眉,肖擎战竟然没有留下来。

    都没有看酒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