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众联络好的大臣噤若寒蝉,一句话不敢多言,适才他们义愤填膺的说要重惩凶手,维护天家威严,也给或者的人一个交代。
没想到左相这个时候被参奏,他们再求情不就明显的告诉陛下,他们结党营私,站在左相府一侧吗?
能进议政殿的没有一个不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当今陛下是什么人?
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六亲不认的心,以前有先太后压在还好一些,没有大肆诛杀朝臣,自从五年前先太后驾鹤西去,这宫中再也没有人能压得住陛下。
仅仅一年之内,便将朝堂内换了一次血,有些府邸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但是细细想起来,都是二十多年前镇南王府被灭门所牵扯的官员。
陛下可不会顾及会不会有朝臣求情,也不会顾及言官的笔杆子,想杀谁便杀谁!
左相吃了这么一个大哑巴亏,也只能忍了。
为了自己的官位,外孙的命没有人偿忍了,孙子被打上八十杖也忍了,他还要绑了自己几个族人交差,真是雄赳赳气昂昂来问罪,灰溜溜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算是这样,还有搅局的。
刑部尚书摸着额头上的汗,若不是在议政殿,他真的要走上两圈儿,好好寻思寻思怎么办才好。
眼见着犯人要被压来了,议政殿散朝之后没有一个大臣走的,当众杖责也是为了维护皇家威严。
刑部尚书汗如雨下,承泽帝皱着眉头问道,“刑部尚书为何这般?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刑部尚书忙跪了下来,战战兢兢道,“陛下,老臣愿代替尹二公子受八十杖!”
此话一出,不只陛下睁大了眼睛,众臣也惊异的望着他。
感受到汇聚在她身上或震惊或愤怒或不屑的眼神,刑部尚书头上的汗流的更厉害了。
他嗫嚅着嘴角,良久才想出理由道,“臣看顾几位公子不利,查案拖沓,以致于几位公子在狱中关的过久,尹二公子身子不太好,老臣甘愿替他受罚!”
陛下皱着眉没有说话,靖安侯便先说话了,“犬子身子一向健朗,无病无痛,区区八十杖,不会要了他性命,还请赵大人不要担忧!”
“赵爱卿有心了,不过靖安侯说的有理,打一顿,在府中躺上一个月,也好让他长长记性!”承泽帝眉开眼笑道。
看这老东西,皇子还没认回来,他就巴结上了,就他那把老骨头,别说八十杖,就是给他减半都能要了他的老命!
“陛下!老臣有罪!”刑部尚书声音颤抖拱手请罪。
承泽帝面上的笑意掩了掩,刑部尚书这般严肃,看起来不像开玩笑,“赵爱卿何罪之有?”
“几位公子在狱中,臣本应该照应好,只是臣一时不查,让尹二公子受了委屈,在狱中遭了罪!”
一听这这是,承泽帝摆了摆手道,“无妨,谁坐牢能不遭罪,凡儿闯的祸,便让他自己承担!”
众臣听了,总觉得陛下与刑部尚书之间有猫腻,要说刑部尚书替镇南王世子挡板子,他们还能理解,毕竟镇南王世子是陛下亲表弟,还是镇南王府唯一的男丁,生怕有什么闪失。
至于为尹二公子受刑,陛下还一副一点不惊讶的模样,先前听说尹二公子不是靖安侯亲子,不会是这老东西的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