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吟没有动作,孙迁“啧”了一声。
他把江吟拉到跟前来,攀着江吟的耳朵说:“你俩不用避嫌,正常人都看不出来。”
江吟无语地看他一眼,哪只眼睛看出来自己是在避嫌?没发现林东宴今天很反常吗?他哪有胆子坐过去。
孙迁完全没看出他的意思,还把他往林东宴的方向推了一把,说:“快去,看着点儿他们别喝太多,明天还上课呢。”
说完,他似是怕亏待了沈雪言,立刻朝沈雪言走去:“沈老师,来,我陪你喝两杯。”
沈雪言没有搭理孙迁,浅淡的视线在江吟脸上停了几秒,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缓缓移开视线,轻轻点头
江时回过神来时,沈雪言已经坐进角落里,而林东宴又喝了不下三杯酒。
江吟认命地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走到林东宴身边。
“江吟你来了?快、快陪我们喝两杯。”说话的人是个体育老师,平时爱好就是喝酒。
江吟摇头谢绝:“这酒度数太高了,我不喝。”
说话间隙,他垂头去看林东宴。
林东宴靠在椅背上,脸色和平常别无二致,眼睛半阖,盯着手中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因为喝酒时林东宴是侧着身子,一条无处安放的长腿挡住了江吟的去路,他想过去就必须跨过这条腿。
江吟揣摩着林东宴的情绪,此刻是开心还是不悦?或者说和平时一样,没有情绪?
可是,江吟从他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无奈之下,江吟压低上身对他说:“林东宴,你把腿收一收,让我过去。”
林东宴不紧不慢摇晃着酒杯,两三秒之后,抬起头来。
那双眼睛,清明得像一汪泉水,没有一丝醉意。
但江吟不敢确定,他到底醉没醉。
“跨过去。”林东宴喝了太多酒,声音低哑。
与此同时,饭桌的另一方。
孙迁发现江吟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孙迁本来觉得江吟冷落了沈雪言,专门坐他旁边陪他说话,结果好家伙,不管孙迁说什么,沈雪言总能在两句话之内堵得他无话可说。
孙迁干笑着试图再次缓解尴尬:“一整晚上林东宴都没有开过口,看得出来,他对江吟和其他人不同。”
闻言,一直反应平淡的沈雪言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