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要请太医过来为你请脉?”皇贵妃面露关切道。

    “是啊皇上,请太医过来吧。”敬贵妃亦十分欢心皇上的身子。

    皇上闭着眼,不置可否。

    皇贵妃便派人去太医院,将院判与几位资深的太医都请了过来。

    苏培盛带人来到谨嫔的院子,却未见到谨嫔。

    “回公公,谨嫔娘娘外出了,许是在园子里散心。”有机灵的宫女忙招呼人出去寻谨嫔,自个儿则上前回话。

    “那倒省了些功夫,所有人听命,咱家奉皇上旨意搜宫,任何人不得违抗。”苏培盛扬声道。

    众人齐刷刷跪了一地。

    苏培盛挥挥手,搜宫的太监们四下散开来,自个儿则带人直奔张常在所说的红木箱子。

    果不其然,这红木箱子中有一暗格,不仔细瞧了很难发现。

    这暗格隐在箱子底部,若非苏培盛留了心眼,命人分别量了红木箱子内外的深度,只怕便无功而返了。

    自有会些机关精巧的太监,上前来三下五除二打开了暗格,映入眼帘的便是数个精美的盒子,但无一例外都落了锁。

    苏培盛命人取出这些个盒子,也不往别处寻,带着这些盒子便要回去复命。

    安陵容携了宝鹊急匆匆地赶回来,瞧见的便是苏培盛身后跟着几个太监,每人手中都捧了一个带锁的木盒,正是谨嫔最见不得光的秘密。

    安陵容只觉脚下发软,扶住宝鹊才勉强站稳。

    “苏公公,”安陵容声音有些发颤,“为何私自动本宫的东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谨嫔娘娘吉祥,”苏培盛拱手行礼,“咱家是奉了皇上的命来搜宫的,劳烦您随咱家走一趟吧,皇上与皇贵妃她们,还在海清河晏等着您。”

    “搜宫?”谨嫔声音有些扭曲,“为何要搜宫,本宫犯了什么错?是谁要害本宫?”

    “咱家只是奉命行事,不甚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咱们这便走吧。”苏培盛仍恭敬道,心中却早已将她啐了百遍,他自小跟在皇上身边,自是忠心于皇上,早看不惯谨嫔这等狐媚做派,如今竟是敢利用禁药损伤龙体,怪不得这两年来皇上的身子亏空地如此严重,所幸此次之后,宫里便再无这等下作之人了。

    安陵容双目无神,脚步虚浮地跟着苏培盛来到九州清晏。

    此刻海晏堂内气氛凝重,皇贵妃与敬贵妃都红了眼眶,皇贵妃见着安陵容更是气得手都在发抖。

    数位太医都为皇上诊过脉,直言皇上身子的亏空早已有之,只怕已持续了数年之久。

    数年前在圆明园病了一次,太医嘱咐需要仔细将养,但皇上并未放在心上,后来查明纯元皇后死因,莞嫔又意外身故,皇上吐血昏迷更是大伤本元,若是听太医的静心节欲,休养生息本也尚可挽回,谁知不出半年便又变本加厉。

    刘院判亦诊出皇上身子有中了媚药的痕迹,只是已是长期积累,那媚药可使身子亏虚之人暂时恢复气力,且陷于情欲不可自拔,勇猛非常,但这都是透支了本身元气精气而所达成,偶有一次本也无妨,但据脉象来看,此药药性已是长期积累,皇上龙体亦亏空严重,皇上已年逾五十,只怕已伤寿元,再无挽回之机。

    刘院判供职宫中数十载,此番话尚且说得委婉,实则皇上的龙体已然亏虚到了极致,便是如何补养,亦是难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