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少说几句,若是真记挂着皇上,便都努力为皇家开枝散叶,也好为皇上分忧。莞贵人此次怀胎辛苦,你们也看见了,来日你们怀了龙胎,想必也会经历一番辛苦。”皇后按了按额头,不耐道。

    “是。谨遵皇后娘娘教导。”众人齐声道。

    “本宫乏了,都退下吧。”

    “嫔妾告退。”

    回去路上遇见了安陵容和沈眉庄,三人互相见了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人多眼杂,便也没多说什么。

    又过了两日,掌灯时分,雍正来了柔玥堂。

    这几日甄嬛情况危急,雍正吃住都同甄嬛在一起,除了早朝和接见朝臣,就连寻常公务都在毓庆宫处理,甄嬛如此荣宠,当真是六宫侧目。后宫诸人都以为,甄嬛有孕不能侍寝,便可将身上的宠爱分出来些,谁料想竟比以前宠爱更盛,彻底牵住了圣心,众人连见一面皇上都难。

    夏冬春心知雍正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特意叫了玉莘在旁侍奉茶水。

    “莞贵人近几日已大好,每日里还能下床走动几步,太医说多亏你进献的保胎方,才能救了莞贵人母子,只需按时服药平安度过前三月,龙胎便坐稳了。”

    “嫔妾不敢居功,是嫔妾婢女见嫔妾忧心莞妹妹,主动请命献出家传秘方,万幸莞贵人母子终是渡过难关了。”

    “玉莘是你的人,自然是你教导下人有方,何况你心思纯善,一心记挂莞贵人,朕大受感动。”

    “玉莘,你想要什么赏赐?”雍正看向一旁的玉莘。

    玉莘忙走过来低着头恭敬回话“回皇上,奴婢不敢要什么赏赐,奴婢的方子能够挽救皇家血脉,是奴婢全族之荣幸。奴婢愿意将此方献至太医院,以便能够救治更多主子和皇子公主,愿皇上娘娘们福寿康健,龙嗣绵延。”

    “好,夏贵人,你宫里的人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如此格局与忠心,可见她们的主子定然也是极好的。”雍正欣慰地夸赞道。

    “奴婢斗胆,莞贵人受难,主子心知皇上心疼莞贵人,故主子不仅担忧莞贵人,更加忧心皇上,夜夜担心皇上劳累,不能保重身子,甚至不能安寝,奴婢看在眼里……”

    “玉莘,大胆!”夏冬春及时制止道,轻声呵斥玉莘。

    “无妨,你的下人肯为你着想,不难看出你平日里待她们宽厚,若玉莘不说,朕如何得知朕的夏贵人如此记挂着朕,这几日你受累了。”雍正握住上夏冬春的手,柔声道。

    “嫔妾不敢,若说辛苦,您和莞贵人都比嫔妾辛苦,如今莞贵人母子平安无虞,皇上宽心,嫔妾受再多苦也是值得的。”夏冬春看着雍正的眼睛,红着眼眶泫然欲泣。

    玉莘悄悄的退了出去,将内室留给二人。

    临近除夕了,甄嬛那边已经稳住了,前几日搬回了碎玉轩,皇上还特下令免了莞贵人每日请安。如今碎玉轩里里外外都是雍正亲自挑选的人,所有进入碎玉轩的人和物都要经过层层查验。雍正开始进后宫了。自然是要先去安抚华妃,如今华妃的兄长年羹尧和侄子年富,都是平定准格尔叛乱的功臣,即便是皇上久不进后宫时,翊坤宫的赏赐也是不断的。

    那日景仁宫请安,华妃又派人来告了假,皇后面色如常,齐妃却首先按捺不住了。

    “这华妃如此无礼,常常仗着受宠便不来请安,娘娘也太宽和了些,倒纵的她越来越放肆。”

    “那又如何呢,皇上宠爱华妃,必然是华妃能让圣心宽慰舒畅,皇上要纵着她,本宫又有什么办法呢。”皇后叹了口气,无奈道。

    “关于那日家宴,富察贵人失足冲撞莞贵人致莞贵人险些流产一事,前日里已调查清楚,是有人暗中更换了富察贵人的鞋底,才致使她失足滑倒,至于撞到莞贵人,乃是意外。如今相关人等已经处置,富察贵人御下不严罚禁足至除夕。”

    “毓庆宫浆洗宫女在衣物上动手脚谋害莞贵人龙胎一事,慎刑司也审清楚了,那宫女胆大妄为,最后竟攀咬华妃,皇上大怒,已将她处以极刑,其他几位受牵连的宫女也已罚没入辛者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