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跟邹大鹏所说的解总就是指解坤。

      “呵,这个家伙咋了?跑到青台来看病?不会是得了什么怕人的毛病吧?这么神秘?”听完司机的话之后,邹大鹏不由哂笑了一声。

      “呵呵,男人嘛,有钱了,自然就会在那方面放纵一些,别看老婆长得跟天仙似的,可日久了,也会乏味的不是?”代智同马上就明白了邹大鹏的哂笑是何意了,于是就附和着说。

      “对了,什么科的?”邹大鹏马上不怀好意的笑着问司机。

      “好像是神经科的。”司机说。

      “哦?难道这小子也赶起时髦来抑郁了?”邹大鹏眉头一皱不由的纳闷起来。

      司机去了。屋里就邹大鹏跟代智同两人。

      “凭这家伙的能力,他既不去省城,也不在阳光,却是跑到了咱们青台来看病?是咱们青台的医疗水平更高?”虽然当着市委书记的面,但对于青台的医疗水平,这位商会会长却是从来都不敢恭维的。

      “谁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或许人家是约了朋友吧。”邹大鹏接过了代会长递上来的烟点上。

      “那要不是我把他叫过来咱们一起?”代会长现在不清楚邹大鹏什么心思,所以先征求了一下意思。

      邹大鹏摆了摆手:“兴许人家有什么私密的事情呢,叫到一起反而尴尬了。”毕竟解坤不是政府里的人,又不在他的手下,人家在这里请什么人吃饭,与他无干。

      庐山厅里,郝为东也还在后悔着:“今天这事儿弄得不漂亮呀,早知道咱们就不定在这里了,真是巧事儿好多呀!碰谁不好,怎么单单碰上邹书记呢。”

      “没事儿,碰上他咋了?咱又不是嫖,再说了就算是嫖了,他不好这一口儿还是咋的?甭管他。”因为有了刚才的一句比较圆得过去的解释,申作雷却没怎么当回事儿,而且过后他也有解释的机会。

      “解坤也在这儿?”郝为东觉得今天这事儿真够凑巧的了。可谓是三魁首了。

      “不知道,看样子也不是跟邹书记一起的。人和酒店本来就是达官显贵们出入的地方,碰在一起不很正常?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大伙儿都出动了哈。”申作雷已经把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

      而正在他们喝着酒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外面“咣”的一声,明显是车子撞在一起的声响,不到三秒钟之后,又听见了第二声响。声音都很大。

      “肯定又是哪个醉猫出车祸了!这年头,还真没几个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的,关键是他妈拿别人的命也不当回事儿,喝醉了你把车往酒店里一放不就得了,再不行找个代驾,能花多少钱?现在呀,就是那些没钱却硬撑的玩意儿最要命。”郝为东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着申市长发起了牢骚来。其实平时他也经常喝上三四杯白酒之后照样开车的,至少在本市内让人查到了点个头打个招呼,就算是小卒子不认得他这个东升集团老总,一个电话,什么事儿也就没有了。而且郝为东始终觉得自己的技术比较过关,只要能看清道路,就敢开车上路。而事实上,他也有好几次差点儿出了车祸。其实还有一次,虽然是酒喝得不多,但毕竟反应已经没有那么快,最后竟然压到了一位车祸被碾压的肢体上面,过后那个害怕就甭提了,恶心害怕了好一阵之后,但后来却是喝酒照开不误。

      “是呀,现在车子多了,是个人就能开个车上路,有的连个保险都不舍得上,出了事儿只好瞪眼,那些贱命呀,有时候出车祸都撞不到个有钱的。”

      两人正在议论着的时候,有个服务员赶紧跑了上来,告诉郝为东,可能是他的车子让人给撞了。

      当郝为东跟申作雷两人同时下去之后,郝为东赶紧去看看自己的宝马,结果发现左车门与左大灯都给撞坏了,而边上就停了一辆破桑塔纳。

      “他妈这是谁撞的?!”郝为东刚刚换的新车却让人撞成了这样,心里那个气呀。

      “我。”一个人闷声闷气的站在那里应了一声。郝为东气愤至极,上前一把采住了那家伙的衣服,举起了拳头就要揍人。

      可那拳头刚刚举起来就准备砸过去的时候,却看清了那人的面目——竟然是岳楷民的公子岳剑峰!

      那已经举起来的拳头只好停在了半空。

      “你怎么开的车?”但郝为东还是忍不住干吼了一声,那一声里满是无奈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