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好妹妹,我说了你一定不要生气,更不要告诉余伟!”现在是张欣一把抓住了余晓的手。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说吧。”余晓已经预感到事情的不妙,但她急于知道真相,只能先耐住了性子,不然的话,或许这个张欣不说实话了呢。
“你哥放出去的贷恐怕是一时半会儿收不回来了,别说是你哥人都进去了,就是没这档子事儿,那钱也收不回来。”
“多少?二百万。开始那人说是投资房地产生意的,可后来我才知道,那人让别人骗了,卷钱跑路了,就算是逼出人命来,那钱你跟谁要去?”张欣止住了哭声。
“那不是还有七百万吗?”余晓急切想知道事情的结果,现在她总觉得张欣表述的速度太慢,她都有些没有耐心了。
“有一百万是我拿去理财了。可是,你哥出了这事儿之后,我拿着单子去取,人家说取不出来,必须到期。”
“你能不能快点儿告诉我呀?不是还有六百万吗?你怎么跟挤牙膏似的?”余晓的急性子实在受不了啦,简直就要发疯了。
“那我说了之后你不生气?”张欣还是有些害怕余晓的样子。
“快说吧,我在听着呢,你先把事情说了,咱们再商量!”
“都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他好赌,在赌场上输了钱又想翻本儿,结果,又搭进去了好几百万。后来他就求到了我的头上,我也只想帮着他把钱赢回来,谁想他却是越隐越深,再后来,我只把把所有的钱全拿给他了。好妹妹,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不然人家就要剁他的胳膊了!你说,我总不能手里拿着钱却眼看着人家把我弟弟的胳膊给剁了吧?”张欣再次哭了起来。
余晓一听到这里,她立即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因为张欣说的事情完全浇灭了她救哥哥出来的希望。她想,凡是能够逼着张欣的弟弟把钱吐出来的主那也绝对不是善茬儿,不然的话,张欣早就把这事儿跟余伟说了的。
第二天,余晓想通过关系见见哥哥把这个事情透露一下,可是,根本不可能,更让余晓心灰意冷的是,哥哥的所有产业都被封了。
余晓意识到自己也不安全,她赶紧四处求人,想出手自己的歌厅。她出价两百万包括设备,说实话,那个价绝对已经是赔本儿了,但对方还在往下压,最后她只好以一百五十万的价将自己的歌厅出手了。
本来刚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告诉坤子想让坤子接手的,可坤子却没有让刚子插手,大意是,别人可以趁火打劫,但咱却不能。
余氏兄妹就这样,在不到两个周的时间内轰然倒下。
坤子的注意力并不在城里,而是瞅准了下苑村与上苑村相连的那一片丘陵,他想以长期租赁的方式拿到那一片山岭地,一起用来栽种桃树或是樱桃。之前耕种几亩地坤子就发愁,可现在他却是看到地就想弄到手。
他来到了下苑村找到了村支书商量这事儿,下苑村的支书叫魏国强,三十多岁,之前两人并没打过什么交道,但这一段时间来,坤子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风云人物,他早就想结交了,没想到坤子竟然主动找上了门来。
所以,坤子一提出了这事儿,魏国强就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来撮合这件事情。
“解书记,这事儿你别急,我得跟村民们商量一下,我会做通他们的工作的。”魏国强说。于是坤子就给了他两种合作的方式,一种就是像上苑村土地入社的分红,而另一种则是一次性交付租金,签订几十年的合同。
这不但在两村之间是个新鲜事儿,就是在整个饮马县里也没有发生过的。但坤子一说,魏国强就觉得合适,因为他最清楚,那一片山岭地也打不了多少粮食,产量很低,如果租赁给坤子的话,村民们还能多占些收入,而且到时候他这个支书也可以沾一点合作社的好处了。
“这事儿我可急着呢,因为只有这地定下来了,我才能去定苗子,一旦过了年,可就有些晚了。”坤子故意把时间定得很紧。
下苑村的支书为此专门召开了村民大会,征求了他们的意见。因为只要有一户不同意,那片山岭就不可能整体的划给坤子,这事儿就办不成了。后来有两户还在犹豫,魏国强就继续做他们的工作,最后终于将山岭上所有的农户给说通了。三天之后,他们最终同意以每年固定交付租金的方式与坤子签订合同。
为了不让这些农户反悔,坤子特意在合同里加上了一条,如果在合同期间农户想抽回农田的话,那就得按价同时收购地里的果树苗。
所有的农户当然不会想着反悔,所以,在加上了这一条之后,没有一户提出质疑来的
魏国强却是看出了那合同的细致之处,笑着对坤子说:“解书记,你可真是个老油子呀,光这一条就把我们这片山岭地给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