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文丽进来了,牛连城的手也没有从苗翠丽的裙子里面抽出来。苗翠丽终于坐不住了,迅速从椅子上站起,去了厕所。

      这中间解坤王金贵两人也轮番向牛连城敬酒,结果可想而知,牛连城这斤半不醉的海量,也给灌迷糊了。

      苗翠丽酒量在女人中不算小,但毕竟锻炼太少,那三大杯一连灌下去,喉咙里就像是着了火似的烧,肚子里也难受的很,一进厕所就吐了。

      人喝了酒,就能耐了,酒宴刚刚结束,牛连城就要打电话叫车子。副乡长是不配车的,平时用车,也只能用乡里的一辆公用车,乡长与书记一人一部,别人碰都别想碰。而当着村支书以及村里干部的面,牛连城很想展示一下自己在乡里说话还是算数的,所以非要叫车子。

      “算了,牛乡长,就用这车子送你吧。”王金贵朝着马健使眼色,让他劝劝牛连城,喝醉了酒的人是不听劝的,王金贵不想费那个口舌。

      “不用,我打个电话,车子就会过来的,他一个小小司机敢不听话,我立马开了他!”牛连城站都站不住了,手里的手机好几次差点儿掉到地上,文丽也在一边扶着他。

      王金贵心里明白,要是不早一点把牛连城送回去,怕是晚上又要请上一顿了。

      “不叫车……也行,咱们……唱歌去!苗主任……今天一定要陪……老牛唱上一支!”牛连城伸手去扯苗翠丽的手,却让王金贵握住了他的手。

      实在是推不过去,王金贵就带人陪着牛连城去了乡驻地唯一的一家练歌房。看着牛连城东倒西歪的样子,王金贵只好把他扶到了村里的车上去。几步路的事,一干人来到了练歌房。

      人刚进去,苗翠丽就被牛连城拉到了身边坐下,而那个文丽则被冷落到了一边。牛连城喝成了那样,哪还有力气唱歌,只是一直拉着苗翠丽的手吹起了牛皮来。王金贵倒是没看出有什么吃醋的表情。

      一小会儿之后,牛连城说要去厕所,让苗翠丽扶他一把。苗翠丽不想去,但这个时候没有办法,是牛连城点了名让她扶的。

      不过,在关键的时候,还是解坤想出了办法,他起身直朝厕所而去,在里面蹲起了坑来。牛连城虽然喝醉了,心里还是有些尺寸的,所以,看到解坤进了厕所没出来,也就不再抱什么希望了,便让苗翠丽留在了外面。

      直到牛连城从厕所里出来,回到了歌厅,解坤才从厕所里出来。

      牛连城那股子毒气没有发泄出来,终是难受,最后还是上去让老板娘给开了一个房间,带着文丽进去,在文丽的身上打了一炮算完。

      为了保证能把车子叫来,牛连城先让文丽下去回到了歌厅,自己在房间里给司机和和气气的打了个电话,他虽然醉了,也知道,这个时候叫车子不一定那么痛快的,他可不想在村干部面前丢这个脸,不然的话,那以后如何向他们发号施令?

      一部桑塔纳停在了练歌房跟前,牛连城就起身告辞,这时候解坤才从村里的车子上搬下了他早已准备好的樱桃。

      “这是什么?”牛连城问。

      “这是我给牛乡长准备的几斤樱桃,不成敬意。”

      “谢了,年轻人,好好干,这事儿没问题。”

      王金贵接着掏出了两张申请书,一份是增加村支部副书记一职的申请,一份是拟提解坤担任副书记一职的申请。这两份都出自解坤之手,非常的规范。

      “这是什么?”牛连城问。

      “关于解坤职务的申请书,请牛乡长交到党委会。”

      “交给张会计吧。”

      王金贵没办法,只好交到了张会计手上。

      送走了牛连城,王金贵这才算是舒出了一口气来,那感觉就像是送走了瘟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