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和沉重的气氛,巧巧特意挑着夜灯,带云舟和褚煜前去屋后的渔船看海。
“铁牛兄弟,方才多有冒犯,别往心里去啊,我们本意......”
“不妨事的,我都习惯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巧巧心里更愧疚了,语塞道:
“这,这......”
云舟瞧出巧巧的作难,便指着渔船下网兜内闪着微光的东西,岔开话题道:
“巧巧,这下面闪光的是什么啊?”
“啊,”巧巧将灯移近了几分,“那是海蚌吐的珍珠。”
云舟诧异道:“早就听闻藏星海的蚌厉害,如今是见识到了,居然还会自己吐珠啊?”
巧巧被云舟这番稀罕语气逗笑,道:“藏星海的蚌再厉害,也只是珍珠成色好,不会自己吐珠的,得我们自己动手剖去。”
巧巧指着那只壳面有些泛彩光的海蚌,解释道:
“不过,这只不一样,它是真的会自己吐珠,我三年前第一次见时,比你还惊奇呢!”
“不过时间久了,想想也没什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
“这海蚌有灵性哩,我当初只不过顺手替它拔了扎进蚌肉的尖刺,将它放回入水。
结果第二天,它就钻到我这渔船下头吐珠子,是个报恩蚌呢。”
褚煜不知为何突然提及另一件事,问道:
“那南岸在十年前还未被想春楼遗漏时,能看到鲛王吗?”
巧巧摆摆手,“鲛王哪里是我们这种凡人能随随便便看到的。不过,我倒是见过一只鲛人。”
“和村里老人说的一样,鱼尾人身,容貌昳丽。”
巧巧掰着手指头细数,感慨道:“那时我才十六岁,在浅滩捡小虾小蟹时,远远就看见那礁石后头,卡了一只鲛人。”
她微抬下巴,自豪道:“我那时也不知害怕,还大着胆子帮忙把他弄出来了呢!”
几番相处,云舟深感这姑娘心性纯善,发自真心称赞道:
“巧巧侠肝义胆,实在佩服!”
巧巧被夸竟不好意思起来,脸蛋微红。
“娘子在说什么?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