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妻子的动作,我陈上便明白。
我张开嘴唇,嘴角上翘,吐出几个字:“好,好。”
我是一个罪人。
我对不起信赖的刚子,对不起将纪念日的礼物亲手托付给我的刚子。
我对不起,林晓雅。
看着眼前的天花板,眼前的华丽、精致然而却陌生、冷漠,以至于让我禁不住颤抖的天花板,我忍不住的忏悔。
但我,能对谁忏悔呢?
现在是几点了?
我想要起身看表,但身体却无比的沉重,连抬起手腕这种平时无比随意的动作此刻都显得分外艰难。
那之后,过了几个小时、几次,我完全没有概念。
但在药效已经完全退去,身体也近乎被掏空的现在,我能感受到的,占据了我近乎全部身体的是无尽的空虚。
我活动一下肩膀,就在我的身旁,与我同样浑身赤果果、大汗淋漓的林晓雅像孩子一样蜷缩着身体,紧紧搂着我的胳膊。
她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胸膛,柔软的酥胸被挤压着,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心脏在胸腔内的搏动。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我,提醒我这并不是一场荒唐的春..梦,而是实实在、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实。
鬼使神差般,我想起妻子不辞而别前的那个晚上,那天,我们也是这样依偎在一起,她抱着我的胳膊,而我则搂着她小小的身体,一同度过那个难玩的夜晚。
而今天,我却和林晓雅在依偎着,不是为了温暖彼此,亲密的意味已是截然不同。
无尽的悔意席卷着我的身心。
而我身旁的林晓雅似乎也察觉到我内心的变化,她松开我的手,然后坐起来,我看到她被汗水沾湿的黑发垂到我的面前,但我侧过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对,我不敢去面对她,面对林晓雅,面对刚刚被我进入过的林晓雅。
林晓雅没有说话,她伏在我胸前,似乎一直在看着我。
她的手在我的胸前抚摸着,似乎是要安抚我,但陈上我就发觉她手掌游动的方向直指我的下身,不得不伸手阻止她。
“晓雅,不要。”
林晓雅被我按住动作,她愣一下,但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只是在顿一下道:“那歇一会儿吧,做了三次,我也累了。”
我不置可否,恨不得没有听到她话中那些关键的字眼。
但在林晓雅又一次试图去触碰我的身体时,我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躲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