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以东水域展现出那种静水流深的景象给夏晓数留下相当深的印象,思来想去,小夏到底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叮嘱“旺财”几句,将院门虚掩好,夏晓数大步流星地赶往那片神奇的水域。
就在小夏刚刚穿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远远地就瞧着“信鸢”他们几个好象搀扶着苏先生正往回走呢。
“这是怎么了?落水啦?!”说着话,夏晓数将“信鸢”替换了下来,将苏先生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搀扶着他往前走。
“还说呢!幸亏你提醒了我几句,一到池泊边儿,我就找着他们三位,离他们没多远,我下了几道索网,好嘛!网坠子还没沉底儿呢,你这位朋友那边有鱼咬钩了!也是该着,那条‘火云尾’个头还挺大,硬是把你这位朋友给拽下了水,得亏我多少有些思想准备,这才下水把他给捞来,咱那水温不是特别寒凉嘛!他这是抽筋了,我们刚才都折腾半天了,他好象还没完全缓过来呢!”三喜子本家四叔在旁边笑着解释了一番。
“哎哟!叔!今儿这事儿得亏您在现场呢!换作旁人,苏先生还真够悬乎的,我早就瞧着那水下‘静水流深’的样子挺瘆人的,还好,还好!总算没出啥大事儿,叔!改天请您喝酒哟!”夏晓数连忙致谢道。
“说啥了嘛!都是自己人,千万别这么外道。早知道你这边有贵客临门,我说啥也给你整几只肥点儿的兔子拿过去,这位先生姓苏是吧?这会儿觉着好些了吗?”说着话,三喜子本家四叔低头瞧了瞧苏先生的右小腿腿肚子。
看样子,苏先生这腿肚子转筋闹得还挺厉害。
“哎哟……哎哟!好象不是腿肚子抽筋那么简单吧?我怎么觉着心里慌慌的?好象后背直冒冷汗呐!哎哟……哎哟……有点儿头晕……”说着说着,苏先生就想席地坐那儿歇息一会儿。
夏晓数的个头儿要比苏先生低着半头,架着他走路本来就有些吃力,这会儿他这么往下一瘫软,夏晓数当时就感觉自己有些吃不消了。
小章姑娘本来就长得娇娇俏俏的,她能有多大力气呐!有她在苏先生左侧扶着就跟没她没什么两样儿,苏先生个头高大不说,多少还有些微胖,他这身架子一倒,小章姑娘就有些顶不住了,趔趄了两下,好悬没跌坐到地。
幸得三喜子本家四叔眼疾手快在旁边帮衬了一把,这才将苏先生一把托扶住,那边“信鸢”见机也迅速,双手横抱着这才将闺蜜搀扶住,不管怎么说,好歹没让小章跌坐到地。
苏先生那块头少说也有一百七十多斤,三喜子本家四叔手头原本是有些力气的,无奈老人家个头比夏晓数还要稍微矮一点儿,这磕磕绊绊的它吃不劲儿呐!如此一来,夏晓数他们二位就有些扶不住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打旁边帮衬了一把,匆忙中,将三喜子本家四叔替换了下来。
“老甘头!你今儿咋回得这么早?”三喜子本家惊喜了问了一声。
“待会儿再聊!咱还是先把这后生扶到树底下稍微喘口气,这后生脸色瞧着可不大对呀!”说着话,老羊倌甘大叔会同夏晓数将苏先生搀扶到旁边一棵大树底下靠着树干坐好。
“叔!他这是落水遭了些阴寒之气,或许多多少少还受了惊吓!咱村儿有大夫吗?要不,请人家过来给瞧瞧?”夏晓数焦急万分地问道。
“莫慌,莫慌!这后生长得这么壮实,哪能这么不经事呢!来!让我看看。”说着话,大伙儿就瞧着老羊倌拨拉一下苏先生的脑袋,仔细打量了几下耳朵后面,继而又替苏先生把了把脉。
过了一会儿,老羊倌脸浮现出几丝亲切的笑容。
“没事儿,没啥事儿!大伙儿别担心了。”说着话,老羊倌从后腰抽出牧羊鞭凌空甩了三个鞭花,鞭声响亮,不远处那群绵羊听到一听到指令,不约而同地都盯着头羊看它的反应。
领头羊扔起前前蹄,高声“咩”了三声,随即将一众羊群引领到小树林往那儿一卧,再也不走动了。
要说这羊倌牧羊跟训练军队一样,还真是令行即止呢!
看着那群绵羊都老老实实在小树林那边安卧着,老羊倌顺手将牧羊鞭鞭把子倒转过来,顺手找到苏先生右小腿几处穴位,“啪……啪……啪……”几声响过,力透鞭把子,一股阴柔的劲力直接就传了过去……
大约过了两分钟的样子,苏先生的脸色儿变得红润了起来。
“啊!缓过来了,缓过来了!”一旁焦急万分的“信鸢”惊喜地大呼小叫起来。
“呵呵……这后生平时锻炼得少,元气虚浮,脉根不足,加之水底凉寒,再加受了些惊喜,所以气脉郁积,一时气血不畅,看去就有点儿心律失常的样子了。现在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老羊倌笑着解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