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色混着红色液体黏在那张脸上，细碎的食物渣还看得见，像是虾肉一般连着黏液慢慢流下来。
凌晚风不敢喘气，他只能屏住呼吸，那种味道实在是太难受了。
“呕”……女孩伸着舌头跑去桌边，一瘸一拐的转了个圈，纸没够到直接爬地上了。
“啊这”……虎子终于舍得放下筷子，在角落里发出一句疑问。
“啊”。
“我要纸啊”……
“给我”。女孩趴在地上龇牙傻乐，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着，说着说着又吐了一口。
此刻所有兄弟不敢乱动，乖乖看着女孩撒泼打滚。
男生黑着脸，不敢睁眼，只能顺着哀嚎的方向走去：“给我卫生纸”！
男生的声音很是清冷，虽是求助，却没有任何热诚。
“遵命”。瘦高个一路小跑，拿了半包纸抽送到凌晚风手中，又跑到一旁待命。
凌晚风伸着手向下试探，终于找到她的位置了，手一扔，很准的砸到黎星璃脸上。
“谁砸我”？女孩呼着热气，拽拽马尾伸手试探，看都看不清了。
小手顺着地板摸去，一下就碰到纸抽了，地上的人开心得很，非常认真的擦嘴。
可能是心里作用，黎星璃总觉得嘴还是很脏，不一会，满地的纸团。
凌晚风很是无奈，实在憋不住吸了口气，一闻到就受不了了，咳嗽个不停。
女孩咬着手指，红着脸傻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模糊的视线里冒出一个白脸，那白脸很恶心。
“妈妈，有鬼啊”！女孩大叫一声，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指着凌晚风大喊大叫，好像他是怪物一样。
“你们快捉鬼啊，都不动我弄”！
话了，一把凳子被她举了起来，走一步顿一步的她喋喋不休，一直喊着有鬼。
凌晚风睁不开眼，只听见她像疯了一样的说个不停，并不知道她试图打他。
“额”……凌晚风轻哼一声，被凳子打了一下疼的不轻，连人都坐到地上了。
“你喝醉了”。男生憋着气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试图让她醒酒。
“你才喝醉了”！黎星璃扔掉凳子指着眼前的鬼反驳，摇摇晃晃的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凌哥，毛巾”。黄毛喘着粗气，一颤一颤的递到凌晚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