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男人的目光轻颤。即使心里早有准备,真的听到也还是无力丛生。
明舒眸色古井无波。她对程宴洲说:“在你用枪对准我心口的那一刻,我已经彻底放弃你了。”
她厌倦的是算计和欺骗。
那一枪只不过是让她更死心而已。
程宴洲借由明舒眼里的幽暗读出了她的倦怠,男人抬起下颌线,拳头挽在女人的腰侧死死绷着。
他有些不甘拧眉,“你应该恨我的。”
可在你眼里我好似从来不存在。
明舒目光凉凉。
盈盈一水中,没有恨,即使可能有其他不好的情绪,也当真少得可怜。
程宴洲喉咙梗住,沉黑的眸子里融化着她的面容,渐渐晕出浅色的殷红。
灯光蓦地大亮,又瞬间暗下。
有找到线路的几盏灯勉强托起酒吧里的局部氛围。人群又载动片刻的呼喊,紧接着又再计较剩下的灯什么时候能好。
明舒从程宴洲的怀里挣开,在两个人的周围,杨洁不知何时跟着人群的汪洋漂泊到此处。
她一张脸发白,泪流满面。
刚刚,她什么都听到了。
台上,时屿着急地叫了声:“明舒。”眼看着要冲上来。
程宴洲扣住女人的手不放,恰到好处地控制着力气把人往外带。
明舒直接不客气地叫他:“程宴洲。”嗓音寒凉,比夜里的气温还有低上几度。
“东西不要了吗?”男人气场强硬。
明舒沉默,由着他拉出卡座。
时屿见状,不爽地踹上台阶,心里暗气。孟野抬手拦住他,时屿甩手,咬着牙问:“谁他妈关的灯。”
操!
男人望向门口的电表以及下面一根根延伸出的错乱的电线,五颜六色。要是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分清。
何旭守在那里,时屿牙齿咬地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