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年还是无法心安理得接受尚扬的计划,脸色已经从惨白,变成渗血一般的红,急促的吸了两口烟:“你要知道,咱们这么做就是直面冯玄音,她是谁?惠东市唯一的大佬,女王,没有周腾云的儒雅,也没有李振乾的高傲,她连把孩子该姓的狠事都能做出来,要动咱们想跑都跑不了…咱们有命拿钱,有命花钱么?”
他的眼神都带着畏惧,不是担忧,而是真害怕。
尚扬考虑的是收益,他考虑的是风险。
我已经在她手里死过一次了!
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说出来,沉重道:“人不发横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机会就摆在这,做不做凭够不够狠,钱敢拿,有也敢伸,能少奋斗几年的机会就在眼前,不可能放过,如果就此送命,也认了!”
尚扬说的掷地有声。
声音在客厅内游荡。
眼里也迸发前所未有的坚决。
他是给丁小年听,也是给自己下定决心,刚刚知道尚五爷、王皇后、还有那个被称为太子的尚天,励志要争、要抢,也就没什么不敢做的,假如某一天真听到“尚五爷”的噩耗,那对闯进自己家门的母子完掌控财产,赵素仙这二十几年的光阴谁来给个说法?
财产的三分之一可能不是自己的。
但一定是赵素仙的!
“我想想,我想想!”
丁小年知道他心意已决,没办法改变,示意他别说话,要冷静思考。
他什么苦都肯吃、什么累都肯受。
例如给人哭坟的事、去敬老院端屎倒尿的活,他都能做得来。
可设计风险,这个胖子就得认真分析了。
尚扬不着急,因为所有事情还得有个人出面,他也不想有命赚钱,没命花钱,面对冯玄音得想着保命,而能保他命的人,只有李龙。
李龙因为报恩,来到身边守护自己。
他与尚五爷都没有隶属关系,更别说是自己了。
那天在观景平台,也明确的说过:“我能保你大难不死,不会披荆斩棘…”
请他出来也是个难事。
“三天,我需要三天时间!”
思考过后的丁小年也变了一个人,不是意气风发,而是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悲壮:“从明天开始就放下手头上所有事情,专心来做,妈的,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了,不成功便成仁!”
说完,狠狠把烟头撵灭。
尚扬尴尬道:“还有一个问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