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在这种时刻,哪怕身后是刀山火海也不能多看一眼。
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现在大约在五点钟左右,还有一个小时才会正式开始。
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情形,上次应该还是上时候开运动会,仔细想想,现在的场面确实与开运动会很相似。
一阵山风吹过,身体温度陡然下降,要不是身体素质好,已经被冻的直哆嗦。
他看着前方,虽视线被巨大的香炉挡了大半,可脑中已经有尚氏宗祠的模型,刚刚那阵寒风提醒他,隐约记得当年去风门村时候带的先生过“门窗相对是大忌,属穿堂煞”
尚氏宗祠的建筑已经不能称之为门窗相对,左右两侧是山,山谷又属藏污纳垢之地,加上山谷风,相当于所有污垢被风吹到祠堂,煞中大煞。
也不知道当年建造祠堂是怎么想的,得罪人了?
他正想着,又一台车停到侧面,尚垠从车上走下。
他下车也吸引了很多人目光,同样,也没与任何人打招呼,甚至没用沈叔指引,一步步向这边走来,路过尚扬,重重看了眼。
这还是那天原油受到攻击,尚垠离开之后父子二人第一次见面。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波澜不惊!”尚垠路过尚扬,小声提醒一句,意思是告诉尚扬,今天发生的人和事都不要表现太多,毕竟全体尚家都在,喜形于色的形象被众人看在眼里不好。
他走到尚扬左前方站稳。
“明白…”
尚扬小声回应,看着尚垠的背影,有些复杂,其实最开始的目的是要逼他造反,让他和老爷子摊牌,这种做法在别人看来可能不道德,但尚泰山何曾对任何人有过怜悯?这么做都是为了自保而已。
逼迫之后,尚垠并不反抗,好听是重情义,难听是逆来顺受,最后迫使自己不得不亲自上阵。
对于这个二十多年才见到的父亲,心理则更复杂,从来没有与父亲相处过,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一度很享受他能二话不把鳄鱼杀掉吃肉的亲情,又在抉择面前不得不从大局出发。
感谢他的出身给自己舞台。
但如果自己一直没有父亲,就可以安安心心在华夏度日,怎么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咯吱”
又一台车停下“弱不禁风”的身影出现,尚丸的衣服应该早就做好,所以现在看起来有些肥大,干瘪的身躯无法撑起,非常不协调,他也一步步走到这里,没有任何言语,站在尚扬右前方站稳。
尚扬没在他身上投入太多目光,俗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不假,多少次都险些死在他手里,自己每次都像一只小强顽强活下来,他不过是失败一次而已,起来,只能怪命不好。
又过十五分钟左右。
最后一台车停下。
见到这台车,近千人齐刷刷转过身,目光虔诚看着。
沈叔快步走到车门前,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