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天听了张太医的话,面露惊奇之色,道:“照这么说,你是对蛊毒有所了解喽?”
张太医闻言,脸色有些尴尬地道:“陛下,微臣对蛊毒之术确实有所涉猎,不过,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但也只是学了点儿皮毛而已。”
李战天一听这话,顿时有了兴趣,道:“那你跟我说说,为何可以断定王夫人的病不是蛊毒所致呢?”
张太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九儿,矍铄的目光闪动了几下。
“我对蛊毒的粗浅了解,是偶尔跟一个南疆的老郎中学的,不过,后来我嫌那养蛊人的手段太过肮脏卑劣,所以,学了没多久便放弃了。”
“不过,中蛊毒之人脸色发黑发青者其实并不多,蛊毒讲究的是隐,一般情况下,你还没发现有什么症状,便已经毒发身亡了,所以,我大致可以确定,王夫人所中的并非蛊毒,而是一种我未曾见过的异毒。”
李战天听到这里,看着张太医,道:“既然如此,你再帮王大人瞧一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样。”
张太医闻言,点了点头,道:“微臣遵命。”
一边说着,他便撩起了王离的袖子,仔细为他把起脉来。
随后,他又看了看对方的舌苔和眼睑。
待这些都做完,张太医摇了摇头,道:“禀陛下,王大人的身体没有丝毫异样。”
李战天一听这话,眼神不由得微微缩了缩。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对张太医,道:“你先下去吧,回头有事再传你。”
张太医闻言,“诺”了一声,随即,朝李战天行礼后退了下去。
此时,这个房间里就剩下李战天、王离,以及躺在床上的九儿了。
看了看脸色青黑的九儿,李战天神情平静地开口,道:“当初那个所谓的下蛊人应该跟她接触过,要不然毒到不了她的身上。”
王离听了这话,立马脸色大变,道:“陛下的意思是,是有人给九儿下了毒,而给我种蛊其实就是个幌子?”
李战天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要不然,这一切都说不通了。”
王离见状,眼睛里突然喷出怒火,道:“肯定是鬼叟,他不想我跟九儿在一起,他不想九儿脱离他的掌控,所以,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
说到这里,王离的一双虎目变得赤红。
“我要去找鬼叟,我要亲手宰了他!”
李战天见此情形,摇了摇头,道:“你一个人肯定不行,鬼叟身边有高手护卫,你去了也没用,我正好有事要找他,我陪你一起去吧。”
王离一听这话,立马拒绝道:“陛下,你肩负大秦社稷的重任,万万不能以身涉险啊,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大秦……”
李战天闻言,神情凝重地道:“不,你错了,大秦如今虽然危机四伏,不过,最大的威胁就是鬼叟,所以,借着这件事,我一定要将这颗毒瘤给拔掉,你放心,我也不会一个人去,这样,你让卢毅带三千精兵同行,这一次,我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底牌。”
王离听罢,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陛下了,我这就去通知卢毅,回头我们在城门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