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几杯鸡尾酒在死对头的地盘摔伤更惨，还是过了2000年还得依仗死对头的花边新闻博收视救自己更惨。
余周已经丧失了分辨的能力了。
他演戏就是热爱而已，从没想过流芳千古这回事。但是是人总有嫉妒心，当看到行事风格被自己看不上的顾衿生竟然流芳千古，顺带他鸡犬升天，他一点儿也不开心。
眼前的麻雀还在叽叽喳喳顾影帝的“事迹”，也不知道它到底说了什么，大段大段的句子被和谐成了XXXXXXXXX，估计是顾衿生的罗曼史。
余周自问跟顾衿生不熟，更加不知道顾衿生的心上人是谁。娱乐圈是个很包容的地方，大家都很有事业心。有少年相互扶持走来的夫妻，也有年纪大了事业稳定了才走到一起的恋人。顾衿生毫无疑问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余周很怀疑他认识的顾衿生大概率还是个单身狗。
“这个问题，”余周提问，“是选择题还是问答题？”
“为降低难度，第一次提问是选择题哦。”麻雀很人性化的眨眨眼，双翅一挥，“并且我们提供三项线索，宿主可以选择一项。”
不断滚动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三个选项：顾影帝访谈实录随机5分钟、顾影帝回忆录试读章节、顾影帝真爱粉拉郎产出（按热度排名）。
“我建议宿主选3。”
“谢谢，我选2。”
其实余周一个也不想选。抛开最不靠谱的第三项，凭他对顾衿生的了解，那家伙就是经纪人的最爱，酷爱营业酷爱维持人设的心机boy一枚。他的访谈实录，还随机5分钟，肯定没有内容。至于回忆录……既然顾衿生有本事让2000年后的人依然为他的感情生活着迷，估计多少会提一点？
只有试读章节不要紧，其实有目录看就行了。
……
“这……是什么？”余周绝望的看着屏幕上一堆看着眼熟但无法分辨的奇怪符号。
“星际通用语啊。”麻雀理所当然的说。
“我怎么看得懂什么星际语！”余周无语，“不应该是中文吗？顾衿生是中国人！”
“抱歉宿主，4021年的知识产权法是很严格的，咱们的直播间观众峰值达到几十亿，”麻雀委屈的说，“所以顾影帝的回忆录我们也只敢放试读章节啊，不然版权费太太太贵了。”
“我记得版权不是作者过世80年可以通用了？”余周不相信。
“这个XXXXXXXX”
好吧，又是不能说的。余周服气了。
麻雀转了一个圈，突然说道：“宿主，根据直播间的观众投票决定，给宿主第二次机会。票选出来的是选项3，顾影帝真爱粉拉郎产出（按热度排名）。”
“直播？”余周突然整只猫站直了，“现在一直在直播吗？”
“是的呢宿主。”麻雀说道，“本档节目已经被评选为4A级宝藏节目，主打2000年前的影帝带你去古文化探秘，人气非常高哦。迄今为止，在星网上已经有了30个‘爆’的热搜了，现在不仅仅是宿主的粉丝，就连我们古文化研究协会的官方账号都关注了，还投票了呢！”
……未来人会玩。
这短短的几小时里，余周受到的冲击过于大了，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阈值已经无限上升，突然觉得当众看看顾衿生的拉郎配好像也没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