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清微愣，他救人时其实没想那么多。
“我……我不知道。”季言清轻轻的摇了摇头，诚恳盯着对方的眼睛道:“倘若那个时候站在路中间的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推开你。”
叶楚寒仔细端详着他，从头到脚，那专注的目光让季言清浑身都有点发毛时，过了半响，他终于挪开了目光，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一块表道:“张姐给我的，说是我送你的那块，既然你现在还没戴，我给你戴。”
季言清乖乖伸出手，冷冰的温度触碰在手腕处，这金属的触感就像是手铐一般，伴随着“咔嚓”一声响起，将他牢牢的锁住。
叶楚寒低头，唇角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腕，柔声道:“你不喜欢尹暮，对不对？”
“我不知道……”季言清思考了会儿，开口道。
“你也不喜欢我，对吗？”季言清偏头看他，对方漆黑的眼眸中倒影出自己迷茫的脸色。
叶楚寒的眼眸像是寒潭一般，不起任何的波澜，此时直勾勾、微微的眯着，像是洞察一切的望着他。
季言清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声道:“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手腕处忽然出来一阵疼痛，他惊呼道:“你干什么？”
叶楚寒居然咬了他？
“抱歉，疼吗？”他微微眯起眼睛，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道歉的意思。
“疼疼疼！”疼是有点疼的，但是没那么的疼，之所以说的这么夸张，就是希望对方别发神经了。
然而令季言清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对方听见这句话后，又低头舔.弄起那方才咬过的伤口，略微疼痛中又带着些许的痒，季言清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舌尖的滑动。
卧槽卧槽！
“我我我……那个我不疼了！”季言清脸色通红的吓的立刻缩回了手。
敲门声响起，是尹暮的声音:“里面有人吗？”
叶楚寒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替季言清回答着:“有人。”
门“刷”的一声被打开了。
“里面有人啊？真的不好意思，我以为没人呢。”尹暮假笑着，耸了耸肩，继续道:“不过我相信叶老师你肯定是不会介意的。”
没听见声音？
怎么可能，恐怕是听见叶楚寒的声音后，开门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几人心中都清楚这点，但都奇异的没有戳破。
季言清从中间再次闻到了针锋相对熟悉的硝烟味。
季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