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在工作上额外请假的林遇这次因为他的人鱼破了例。
而他那位名叫威姆·恩密夫的追求者误以为他缺勤两天逃避上班,是因为前一天晚上自己冲动的告白,于是为了求得林遇的谅解他拨通了林遇的通讯。
林遇跟他的友好关系早在他行为冒犯的当时就已经土崩瓦解,看到他的来电并没有接听,反而是艾尔斯听到声音立马凑了过来,问了一句,“林遇,谁的电话?”
人鱼还不认识太多的字母,可他清晰记得这串名字之前也曾打来过,是那个讨人厌的金发男人。
林遇挂断了电话,似乎并不想他的人鱼被那些糟糕的事情困扰,就撒了个小谎,“应该是骚扰电话。”
人鱼湖蓝的竖瞳在听到他的话后,慢慢从浅色转为了深色,艾尔斯紧紧地盯着他,庞大的尾腹落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不安的甩动着,“林遇,你在说谎。”
他的语气太笃定了,这让林遇根本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
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林遇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人鱼会为此生气,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艾尔斯的双眼。
面对他的沉默和疑惑,艾尔斯很受伤地将脑袋离开了他的膝盖,这条人鱼灵活的甩着他的尾巴离开了沙发周围,转身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浴室里。
潮湿阴暗的环境能够让艾尔斯得到充分的安全感,他还曾试想过要在这里建造一个能和林遇住进去的巢穴,但考虑到林遇会很气急败坏地呵斥他,很早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此刻他又有些后悔没有坚持筑巢了。
他的失落和气愤并没有在这个潮湿的瓷砖房子里面得到缓解,他缩在角落里,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剥开鳞片的脆弱小鱼。
林遇的脚步声从客厅挪到浴室门口,他走了进开来,“艾尔斯?”他的声音里包含着担忧。
艾尔斯并不是个态度坚定的人鱼,几乎听到林遇的询问就转过了脑袋,用那种湿漉漉又委屈的眼神看着林遇,却没有开口说话。
林遇走近他的身旁,“艾尔斯,你在生气?”
他洗完澡后只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睡衣,此刻低着头,脖颈和锁骨的风光大露,昨晚和今早的痕迹格外明显地展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那些因为吸咬和吮吻出来的红痕触目惊心,这让艾尔斯突然有些安心——林遇是他的。
他转身将林遇抱进怀里,用鱼尾紧紧缠着林遇的身体在角落缩成了一团,潮湿的气息混合着浴室独有的沐浴液的味道在他们之间发酵,艾尔斯用嘴唇贴在了林遇的颈侧,感受着他的脉搏和呼吸。
“怎么了?”林遇摸了摸人鱼光滑的头发。
艾尔斯忽然轻轻地咬住了他脖子,尖锐的虎牙在摩擦中刺穿了皮肤,尝到了浅浅的血腥。
“嘶!”林遇疼的在他怀里一颤,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艾尔斯,到底怎么了?”
“我很生气你欺骗了我,我知道那串号码的主人是谁,但你说了谎,林遇。”
林遇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是这样没错,但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人鱼的眼神苦恼,甚至还有委屈,“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
“抱歉,”林遇亲吻了他泛红的眼角,“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得到保证的人鱼很好哄,他在林遇轻柔的吻下卸下了防备,鱼尾翘起来将林遇卷到了自己的小腹上跨坐着,尾鳍紧紧地贴着林遇的脊背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推进。
他亲吻着林遇的嘴唇和脖颈,在林遇的皮肤上反复覆盖上那些美丽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