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高蓟的声音,她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呆在这儿时间有些长。连忙把缠上他双手的绷带解开。
虞思嘉牵着他的衣袖,把他领了出去,高蓟看到他,紧张兮兮地围着他打转,望向虞思嘉时,充满敌意。
“郭导那边应该结束了,我们过去吧!”
傅景山到人前又恢复了之前矜贵的模样,轻轻地点头,也没打算跟高蓟等人交代什么。
这场戏很成功,一次过。傅景山重新拾回了自信,再加上虞思嘉没再故意刁难,两人的对手戏成了目前为止最精彩的一场戏,郭导笑得乐不可支。
结束完工后,虞思嘉把戏服换下来,正准备离开,傅景山找上了她。
忸怩地站在她面前,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那个——你朋友不是想要我的签名照吗?”
虞思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要知道他之前还在为这事激情开麦。
“我没有带自己照片的习惯,你有的话,我就签个名,让你把它带回去。
——顺便,再跟你朋友说一声抱歉。”
傅景山态度很好,虽然他看起来很不习惯向人道歉,但莫名让她觉得他已经尽力了。
虞思嘉从包里掏出签名照和钢笔,迟疑地交到他的手上,他连忙接过去,一两秒的时间,龙飞凤舞的签名就落到了照片上。
她稍感安慰,至少可以消减笑笑的伤心。
虞思嘉接过钢笔,顺手便将倾泻如墨的秀发挽起,只余几根须发慵懒地垂落,露出脖颈上的一寸肌肤,如琼脂一般细腻,如雪花一般白皙。
傅景山视线不由自主朝着那处望去,只觉得那一处白得有些晃眼。
抑制住喉头的一阵痒意,别开视线。
这时才回想起之前,在她面前的窘状,面色微赧。
不远处,陆抑非与合作商相对而立,恰巧将这一画面尽收眼底。
他眼神凝滞,有些不敢相信。
方才虞思嘉用钢笔挽起秀发,那个动作和手法太过熟悉,以至于让他片刻失神。
这个动作曾在他记忆里上演过千百遍,熟悉到就像电影帧头快速划过,每一帧都在他脑海反复上演。
这让他开始怀疑,那个人还活在世上吗?
陆抑非紧抿双唇,眼睁睁看着虞思嘉离开,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也许这是巧合,这样挽发的手法并不独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