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别靠近...会被吃...”
一张人类看不见的信息网通过渡鸦在空气中传播,它们卡带似的循环蹦出几个词。
这栋楼像是形成了某种不可靠近的真空带,周围的畸变物不论大小都不敢靠近。
暴雨如期而至,浓厚的云层中裹挟着闪电和黑灰。
大部分畸变物都舒展开身体贪婪的摄取天降甘霖,拼命的汲取水源。
在这场植物性畸变物的狂欢中,唯独一颗娇滴滴的小草不高兴了。
季酒呆在自己的小盆栽里扭了扭试图把叶片上被打到的水珠抖落下去。
他通体碧绿只有两片小叶片,全身就三厘米,哪怕只是水珠也能把他的小叶子压弯。
他在这之前就被宠坏了,不喜欢被水珠砸在身上的感觉。
以前的饲主都会小心翼翼的把水浇在盆栽里避开嫩嫩的小草。
躲不开雨季酒放弃了,懒洋洋的感知了一下这栋大楼,用黑雾扫荡了一圈后严肃的发现楼里除了自己真的再无半点活物。
要想觅食必须像刚刚那样释放黑雾,可是距离本体太远黑雾捕食的效率会变得极低。
外面的渡鸦还在传播着消息,渡鸦群曾经想进来这栋干净的楼里安家,浩浩荡荡一大群最后被季酒吃得只剩下几只。
这几只渡鸦不愿意离开,就每天都在附近散播让其他畸变物不要靠近的信息。
季酒卷了卷叶片,他觉得自己肚子还是很饿。
离开的念头再次升起。
暴雨让他不停的想起自己的饲主,当时饲主也是在这么差的天气中捡到还是种子的自己。
原本的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在饲主的照顾下长大,直到变成五厘米的小草。
可惜在他还只有三厘米的时候突然爆发了全球性畸变,饲主也正是那一天出门后彻底没再回来。
曾经在这栋楼里有许多和饲主一样身为人类的生物,在他们还没有逃掉或在家里被各种畸变物吞食掉的时候说过这是一场名为末世的浩劫。
直到这栋楼里最后一个人类死去,季酒才学着其他畸变物开始吞噬,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不管是什么畸变物踏入这栋楼都会被季酒放出的黑雾吞噬,不论强大弱小。
直到现在这栋楼能这么干净全都多亏了季酒。
太过残暴的下场就是附近的畸变物都不敢再靠近,季酒已经超过五分钟没好好吃饭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
季酒有一个好性格,那就是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