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望向的房门,挪了挪脚,犹豫了半晌,还是走了进去。
男人只着着单薄的衬衣,靠在床头。
他面色异样的潮红,眉目紧锁着,似乎很难受。
嗅着浓烈的酒气,言如意没注意过他到底喝了多少,记忆中,九爷闲来无事总饮酒的,不会喝醉……
“嗯……”
男人喉结滑动,一声闷哼,微微撑开眼来,深邃墨瞳看到床边的女人,薄唇噙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咚,咚,咚……”
言如意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跳的频率一声高过一声,或许是酒精麻痹,她有些心慌。
走,脚下仿若生了根。
“药……”
他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无力地抬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东西。
那是开瑞坦,言如意当即错愕,“你吃芒果了?”
九爷有过敏原,那就是芒果,有一次佣人没注意,用芒果做了奶昔,九爷是被救护车接走的。
她站在原地,脑子里回溯着往事,说好什么也不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
言如意走上前找了新的水杯,掰开一粒药塞进他嘴里,让他喝水顺下药,随之,着手解开了他衬衣领口……
夜灯的微光里,他胸口的皮肤大片大片的红疹。
那时候她怎么做的来着?
言如意最清楚不过了,进了浴室打了一盆热水,毛巾浸湿后,索性脱下他的衬衣。
深刻的锁骨,垒块的腹肌,人鱼线棱角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言如意耳垂充血欲滴,她接到江家才十岁,那时候懵懵懂懂,现在……不敢直视。
江酒丞微垂的眼看着她压着毛巾颤抖的手,暗哑的声音问道,“你怕什么?”
怕……
当然怕!
二十三年来,她连男人的手都没正经牵过,就被他夺取了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