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熊五从衣袖中掏出两锭金子来,还给了易寒。

    见易寒不收,他看了眼熊三,道:“三哥说住我们家用不了这么多钱,咱们不能宰人。”

    他也想不通,怎么就宰人了呢?三哥跟他又没刀。

    熊三倒是有些腼腆,看得出来不爱讲话,他听完熊五的话,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接着道:“二位要去山里探宝,不嫌弃的话可以暂住,银钱就不必了。”

    “那多不好……”陆皎皎回复。

    熊三没跟女子说过话,尤其还是娇娇的女孩子,他的脸倏地红了,很是好笑。

    易寒不动声色地走上半步,挡了陆皎皎,道:“乐意之至。”

    二人随着熊家兄弟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

    熊家兄弟的房子果然偏僻,这方圆百里只他一家。且破损严重,东面的墙已倒塌一半,南面的墙也有些破裂。

    熊五窘迫地挠了挠头:“本是好的,只是那日天降异象,响声太大,将我们家的墙震坏了。”

    “幸好破的是外墙,不然若是下雨,屋子可要遭殃了。”陆皎皎拉着易寒咬耳朵。

    还没踏入篱笆大门呢,南面的屋子就传来一阵骚乱,仔细听着,风中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叫的什么陆皎皎倒是没听清。

    可易寒却忽而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屋子面前。

    门上拴着一把大锁,有些许锈迹。屋里的声响仍是未断,除了叫声还有丁零当啷推到东西的声音。

    “这就是我婶娘,家中没人的时候只好将她关在里面,”熊三接过熊五递过来的钥匙,解释道,“我大伯走的早,没能留下一儿半女,婶娘只好我们来照顾了。”

    一开锁,就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梳子,眼神涣散,神智不清,见到人就想为他梳头,也不管是男人女人。

    “公主,奴婢学会了新发式,“女人似是将易寒当成了公主,“就让奴婢为您梳妆吧!”

    易寒眉头微微隆起,眸中似流星闪过。

    他竟然没有推开女人也没挪动半分,陆皎皎心中微诧,虽说天辰宫也有婢女,可除了她,无人能靠近易寒,自小他都是自己梳头,从未让其他人碰过他的发。

    哦,除了她,也除了长老。

    易寒虽然自幼习武,可跟她吵起架来从不动武,最多就跟她一起扯头发。

    长大以后倒是没扯过发了。

    曾经玄水长老心血来潮给他束发,他还颇不乐意,跟长老过起招来,只有被长老压制住才能乖乖坐着,让其为之束发。

    陆皎皎疑惑地看着易寒:“你怎么了?”

    “就是你,”一见陆皎皎凑近易寒,那女人就变得面容可憎,似乎眼前的小姑娘是她的至仇,“为什么你要嫁祸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