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自然是唐尧。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敢在此时说这种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孙星澜仿佛没有听清唐尧的话,眼神阴沉,一字一字地说道。他钻研太乙神针二十多年,自认为是权威中的权威,此时被人当众如此评价,他哪里能受得了。
唐尧眼神坦然,没有丝毫畏惧“我说,你所用的根本不是太乙神针第四针。”
孙星澜眸中已冒出怒火,压着声音,问道“你可曾见过太乙神针?”
“孙器跟我比试时用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见到。”唐尧回答。
孙星澜继续问“你可曾学过太乙神针?”
“不曾。”唐尧答。
“那你可知太乙神针针谱和运气方法?”孙星澜声音提高了几分。
唐尧摇头。
唐家虽然收藏颇丰,但却没有太乙神针这门传说中的针法。就连他,都只是偶尔从爷爷唐傲的口中听到过。
“只见过太乙神针两次,对太乙神针更是没有丝毫认知。你竟敢说我使用的针法不是太乙神针!你是想侮辱我?还是侮辱太乙神针?”孙星澜陡然踏前一步,气势逼人地问道。
“这小子是疯了吗?竟敢说出这种骄狂的话,质疑谷主的太乙神针。”
“绝对是疯了。你没听见吗?他都承认不曾学过太乙神针,也只见过两次。凭着这点见识,就敢口出狂言,绝对是疯了。”
“我还以为他的医术如何了得呢。现在看来不过耳耳。想必是自觉比不过谷主的医术,想用这种荒唐的借口来躲避吧。”
一时间,悬壶堂中,一声声对唐尧的责骂和鄙夷的话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当他是在找借口。否则怎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
“说!”孙星澜的愤怒已没有丝毫掩饰,直接逼问道。
唐尧环视了周围一圈,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讥讽,朗声问道“太乙神针乃是失传数百年的针法,我想请问,药王谷中保留了几针?”
孙星澜一怔,关于太乙神针的事乃是药王谷的机密,但此时他也顾不得了,“我药王谷只保留了前三针。这第四针乃是我钻研所得。”
唐尧嘴角的讥笑更浓烈了几分,道“那意思是说,从没人见过太乙神针的第四针了?”
众人忽然沉默,有些明白了唐尧的意思。
“既然没人见过,又没有针谱,如何证明你所用的便是太乙神针第四针?”唐尧看着孙星澜,反问道。
孙星澜愣住,他根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一直觉得自己钻研二十多年,研究出来的必然是真正的太乙神针,哪里有想过这个问题。此时被唐尧逼问,一时间竟回答不出来。
“你连太乙神针的针谱都没见过,更没资格来质疑我的针术。”孙星澜强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