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亨今天安排了将近四十人把守钱箱,赌局早在中午前就已经封盘。
贵族按人名下注,竞猜谁能拔得头筹。
虽然场面上不温不火,棍棒和拳脚打得马马虎虎,但是他们都各自坐庄,硬生生拉起观众热情。
木牌刻有名字就挂在墙面上。
如果到下午还在,那么下注者就能有个阔绰且潇洒的夜晚。
卫兵们盔甲闪亮,长柄斧插在地里,跟昨天全然不是同等架势。
军阀教育通常是棍棒为主,将那些体面之人用来读书或者研习礼节的时间,都用在军马刀剑身上。
因此,许多贵族木牌已经被木炭划去,仅剩场上最为血腥残暴的几个家伙。
临近下午,昨天囚徒赛让观众们大饱眼福,因此期待值也是水涨船高,鼓声隆隆,吼声阵阵。
赌桌区却是冷却下来,无它,囚徒们今天已经不可能存活。
下午的赛制进行更改,选手们要全副武装屠戮囚徒,每颗人头被附上分数,其中最为显眼的那个“亚当”被设置成五分。
他们本来就是用来破坏以取悦大众的玩物。
因此这里面如果没有任何猫腻,那才真是笑话。
下注者几乎全部压在贵族那边,少许赌冷门的偏激者会放几块铜狼或者银蟒在另一侧。
杜亨皱眉在后面看着,钱币堆高成柱,合起来成为小山,居高临下地蔑视着旁边那处小小丘陵。
像是刑台,等待血液缓缓淌下去。
人渣们只希望战斗足够暴力。
公平、荣耀、生死,都没人关心。
这种用来欺骗囚徒们奋起反击的鬼话,就跟宰杀前对牛羊精心饲喂那样,让它们朝着自己期待的方向去挣扎。
成功活过竞技大会,拜倒在领主脚下献上忠诚的囚徒,几乎没有。
杜亨皱眉离开,他想去见见亚当,问问他是否有什么计划。
嗯?
惊呼声传来,人群躁动得让人脊柱发麻。
“囚徒,五枚金鸦!”
下注者高昂头颅,像是雄鸡那样让人体会到他的骄傲感。